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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上吃完,臣妾有东西要送给皇上。”汝月穿着中衣,本来就轻纱似的一层,让明源帝盯着看了会儿,觉得那眼神灼灼的,快要将轻烧都点着了,赶紧地又抓了椅子上的外裙,在肩头披一披。
这样子,在明源帝眼中,愈发成了yu盖弥彰,外裙衣襟微微松散,里头的肌肤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动作,春光仿佛似一条流线,顺着那缝隙不甘心地往外钻了出来,他匆匆将粥水吃完,碗筷搁下,急声问道:“有什麽好东西要送给寡人,还不快些取出来。”
汝月取出帕子来给明源帝擦拭嘴角,不慌不忙地从妆台边的藤篮中将做好的腰带取出来,双手奉在面前:“这是臣妾几日来赶制的,要是皇上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上一回,皇后送她侍寝之夜,明源帝不过是见了她绣制的荷包,已经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接着那些任谁都想不到的圣宠,皆是从此而来,於是汝月使出家传的本事,花了好些功夫,才绣制出一条腰带来,一来是想报答皇上对她的情谊,二来也想看看皇上见到腰带可还会出现上次那种的表情,难不成皇上与自家还有一丝她不为所知的渊源。
明源帝接过腰带来,脸sE一时之间瞧不出有任何变化,过了片刻,才问道:“这腰带上绣的是什麽花sE?”
“是祥瑞初云图,佩戴在身,据说是可以岁岁平安讨个好彩头的。”汝月说的都是她学习nV红时,母亲所教授的那些话,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复述。
“祥瑞初云图。”明源帝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腰带没有抓紧,从指缝溜着掉落在地上,他也没有及时捡拾起来,而是缓缓抬眼看着汝月又问道,“你几岁开始学nV红手艺,师承何人?”
“六岁的时候,已经会绣杜鹃花了,没有师承,都是臣妾母亲亲手所教,母亲常说臣妾算是有些天分的,旁人觉着繁复的花样,臣妾却能绣的头头是道。”汝月觉着明源帝的脸sE有些不对,蹲下身来将腰带握在手中,却不肯起身,目光停留在他的鞋尖处,皇上的鞋子都绣着龙纹,凑近了看更加栩栩如生。
明源帝见她只是一动不动地蹲着,想到自己方才是有些失态,扶住了汝月的肩膀:“月嫔怎麽了,快些起身。”
“皇上不喜欢臣妾绣的腰带吗?”汝月没有动,只是扬起头来,看着明源帝。
从这个角度,仿佛他高高在上,而她卑微在地,他垂下眼帘来俯视,眼底暗沉中汹涌澎湃使人为之震慑,充满了寻探之意,沉默着,却又b说了千百句话还要有分量,两个人都不再开口,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住了,粘糊糊的停滞不前。
汝月觉得肩膀处的压力越来越大,那是明源帝的手,他的手一贯镇定有力,掌心温热,透过衣料带给她的是难以察觉出的不安,这不安来自於他,又落根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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