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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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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人是没要这麽早起的,繁荣的城市在天光未明的这一刻,仍悄然无声,不闻J鸣,只有街头巷尾的早餐摊默默支起了帆布顶篷,大锅里的豆浆咕噜噜地往外冒着鲜甜的香气,偶有早起的学子或是老人家停下来买份烧饼豆浆,与头家聊上几句。

        胭脂先淘米洗净上灶小火熬煮,随即又现包了一笼汤包上屉蒸──哥哥一个大男孩若只喝粥吃不实哩,在学校不到中午很快便会饿了。

        看着清粥包子都已上灶,还需一段时间才煮好。胭脂捏着几个铜板准备要到後巷早餐摊子上买豆浆,一推开厨房的纱门,便撞上一副清瘦的身躯。

        胭脂惊慌地往後退了一步,压抑地小小唤道:「哥哥──」

        而後不自禁地低下头来,不敢多看他。

        胭脂仍能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和她,和爹爹姆妈都带着一GU子腔调的国语不同,哥哥说话是那麽字正腔圆,温柔雅致。

        「小妹要去买豆浆吗?天未亮,外边冷,我去买吧。」

        吱呀一声,厨房的纱门轻轻掩上了,胭脂还不及说什麽,哥哥的背影在纱门蒙胧的掩映下越行越远,只穿得一件白衬衫的肩背看起来那麽单薄。胭脂紧紧捏着手里黏Sh的铜板,望着哥哥的背影,其实很想叫他多穿一些,但如同未曾交付的铜板,那关心始终未说出口。

        胭脂的哥哥有个很读书人的名字,叫做儒文。哥哥人如其名,也很会念书,二十岁的他现在是国立台湾大学哲学系的高材生。

        胭脂的爹娘一方面觉得骄傲,一方面又不免感到失落──书读得这麽好的儿子,让他来做旗袍吗?胭脂不只一次听到爹爹姆妈在哥哥不在的夜晚争吵。姆妈说:侬是疯了,我儿子会读书勿读书,让伊去做衣服。爹爹说:我爹传下的店,勿能失。姆妈又说:真当给人弯腰是啥好事伐?

        爹爹姆妈虽然来台二十多年了,习惯了讲国语,急起来乡音却仍不自禁地冲出口。而胭脂半听半懂,总是缩在房里Y暗的角落,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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