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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是谁？”

        陆峥没回答，一是他也不知道，二是林蕊还在这里，他总得顾念姑娘家的面子。其他的话他也没有多说。到时候林桀自己去问，b他在夹在中间的好。

        林桀也立马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谢过陆峥，回头瞧了林蕊一眼。她怯怯的，低头不敢看他。又是这副样子，他心中蓦地生出一GU无奈和生气。

        林桀收回目光，牵着她出了家塾。

        “你随我来。”

        林蕊心底惴惴的，跟着大哥来到书房。小环和霜儿也知道小姐怕是受了夫子罚，大公子要训话呢，不敢跟去，只在门口等着。

        林桀在漆黑的楠木书案后，只那么一坐着，就威严十足。

        她背着手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敢动，小脸藏在领边的一圈兔毛里，瑟瑟发抖。

        “现在说说，是谁借书给你的？”他的声音如常，只是多了几分严厉，瞧着似乎也没那么吓人。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小声问：“大哥，这件事……你会告诉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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