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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霁垂下眼，浓长眼睫覆着眸底阴翳，抿着唇，不知在想着什么。

        须臾，他缓缓将双手贴了上去。

        温热掌心裹着缎似的雪颈，虎口牢牢卡住一方柔软，骤然紧缩。

        掌下的青色血管跳得快了些。

        如一丛纤弱而卑顺的菟丝子，无力承欢，只得伏在他掌心供人亵玩。

        萧霁半跪在床褥上，躬着身，半张脸掩在昏昧火光中。

        他冷眼看着身前人因窒息而涨红的面色，并未在意萧宁挣扎间在手背留下的划痕，眸底恨意昭然，面上却出奇的平静。

        在眼前人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他松开了手。

        骤然作响的剧烈咳嗽声炸了开来，咳声急促，恨不得将心肺俱破膛掏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长串的大口喘息，那样急，如将溺之人霍然攀上浮木。

        他有一瞬起了杀心。

        他看着那双写满无辜的眼，只觉得让人作呕。

        一个娼妇所生的卑贱之子，蠢笨恶毒，又不堪大用。却占着本该属于他的太子之位，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求不得盼不到的万千荣宠，又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肆意折辱。这么一个贱人，就该让他活活掐死。

        萧霁收回眼，轻笑一声，缓缓勾出一抹含讽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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