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卫宁没有回答苏云,只是对着遍体鳞伤的柳梦微微一笑:“蝶与想多了,本官可没有诱供的意思。疑惑之处,本官总要问一问吧。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本官是不会为难你的。”
“那子澹以为,柳西席说的关于信的事,可是实话?”苏云反问。
“信已经烧了,只剩下一片残字,确是大人笔迹,现在大司马处。”卫宁道,“内容既然已经毁尸灭迹,这供词是真是假呢,只能先存疑了——总不能嫌犯说什么,下官就信什么。”
苏云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既然都无处查证,子澹也无法判断供词是不是实话。那么说实话就放人的许诺,也就是一句空话了。”
“大人不忙说这种话,”卫宁脸色一冷,“——先让你的柳贤妹说,画上的题跋,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只听得只字片语,苏云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卫宁骤然发难,定非空穴来风。他虽然拿不准卫宁如今的为人,不知道卫宁的筹谋中,有几分是真心实意在查案,有几分是在罗织冤案。可是从柳梦的神情语气看来,她的供词,大抵也有不尽不实之处。他不相信柳梦会真与谋逆案有什么干连,恐怕又是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恐怕这牛角尖还与他有些关系,她心有顾忌,所以才闭口不言。可是毕竟柳梦远离世事已久,不通官场上的道理——如果她再固执己见下去,不肯开口,那便坐实了书信的嫌疑,不仅柳梦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他也难在大司马面前自辩清白:“贤妹,你说。”
柳梦只裹着一件单薄的斗篷,又冷又痛,全身抖得厉害,泛白的嘴唇也要抖得张不开了。她哽咽着,字句断续,声音也越来越小:“……我不,不知道……那就是我随手写的……这,这分明是欲加之罪……”
卫宁一扬袍袖,笑了出来:“大人,便是如此了。下官想顾念旧情,可不上刑,又有什么办法?”
苏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越来越焦躁。柳梦显然知道什么,却不肯说,这便是要把他们两个人都置于死地。他心一横,点了点头:“此案听来与在下有些关系,可在下到此时,还是云里雾里,也想落个明白。唯今,也只有柳西席知道这里面的缘故了。——子澹继续审吧,在下无话可说。”
见到苏云理屈词穷,无话可说,不得不认同他的做法,卫宁终于感到了满意。似乎他将苏云带到此处,就是为了证明他处事的合情合理。想必卫宁自己也清楚,做这种证明,对洗脱世人加诸于他身上的恶名来说,犹如精卫填海,毫无意义。可是,这位二十年前京城名士的领袖,十年前誉满江南的地方官,显然要比世人心中的酷吏卫宁,更加看重自己的名誉,因此不惜做这种徒劳无功的努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