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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迢上路就把兜帽戴上了,他生的英俊,是典型的西域样貌,五官深邃,看人时一双绿眼微微上扬,无形中有着一股压迫感,是带有侵略性的长相。
宴与朝稀奇的看着兜帽好一会,然后拍了拍自己蒙上沙尘的头发,也尝试着把衣服往头上盖,但因为太短而放弃。
陆迢却因为他掀起衣服时露出的那片肌肤有点口干舌燥,宴与朝微瘦却不单薄,衣服下的肌肉覆盖着骨骼,在他绷紧身体的时候勾勒出流畅的身形。
夕阳最艳的时候,天边红色的晚霞与黄沙大漠相连,像一副奇幻的画,宴与朝高兴的朝前跑了一段,衣角残存的银饰碰撞在一起,叮叮作响,他掏出腰间的笛子,伴着驼铃,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看着陆迢,嘴里吹着异域的曲子。
陆迢走近宴与朝,看清他手里的笛子是一支精致的骨笛,尾端雕刻成花的模样,细长而精美。
陆迢依稀记得他见过类似的人,用着虫笛,皮肤近乎惨白,终日与毒虫作伴,被他们缠上的人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宴与朝把笛子放下,说“这是唯一我会吹的曲子,怎么样?”
陆迢却忍不住在想,自己也会胡琴。
但又蓦然打住,这个念头太过荒谬,实在不像是刚刚杀过不少人的明教弟子会想的事,只点了点头。
宴与朝自顾自说“这是引蝶的曲子,大漠有蝴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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