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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上腺素让血流变得很快,厉锋怔了半秒。他想,解白是不是在为他哭?
他心都颤了一下。
“……我没事,不怎么疼。”
他让解白联系医生,准备去家里给自己打针。然后拎起解白的包,找到学校的洗手间,用水清洗伤口。
解白不放心,在外面捧着手机查资料,带着哭腔叮嘱他一定要洗够十五分钟。
冬天水凉,淋在伤口上,微有些刺痛。厉锋低着头,自嘲地笑了声。
现在他知道了,被娇养这么多年的姑娘心特别软,很吃苦肉计。
可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保护者,一身铜筋铁骨,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想示弱,也装不出那副模样。
洗完出来,厉锋要接过解白的包,继续帮她背回家。解白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迹,别过头。
“今天我自己来。”
她很少这么坚持,厉锋也随她去了。等回到车里,解白又说:“从明天开始,你让司机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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