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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他是一个疯子。

        苏黎被他扶起来的时候表情麻木而恍惚，身体僵冷，不断发着细颤，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温时玉将他抱了起来往外走，还不停跟他说着什么，苏黎耳边鸣声轰然，什么也听不清，他悻悻回头看着苏念安的方向。

        终于有人抬着担架过去了。

        直到做完检察，苏黎还处在那副恍惚恐惧不安的状态。温时玉换了身衣服，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沉郁，带着淤青，拿着药膏站在病床边。

        他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好在身上只有些皮外伤。

        “小黎。”

        苏黎怔怔抬眸，看着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竟下意识着撑着胳膊往后躲闪。

        温时玉动作顿住，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清隽，苏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吓到小黎了。”

        苏黎长长的眼睫煽动，这次没对温时玉的靠近产生排斥反应。温时玉眼睛亮了亮，俯身将苏黎完全搂在怀里，“对不起，小黎，没有下次了。”

        “我太担心了，一想到小黎有危险，我就控制不住，我真的真的好爱小梨。”

        脖颈间隐约传来湿热，苏黎眨了眨眼，温时玉，他，好像哭了。

        苏黎迟疑抬手搭上温时玉的脊背。过了一会儿，突然轻轻开口询问:“苏念安他、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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