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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想要这么活下去的吗！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吗！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却要成为受害者！凭什么是我！”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这个世界！”

        常霁也不记得他都说了些什么，大概都是些情绪激动时不过脑子的话。他情绪崩溃地抱着膝盖哭了很久，慢慢的，周围忽然变得很安静，常霁只能听见他的哭泣声和心跳声。

        他想，大概是梦醒了。

        宣泄过一痛后，他的精神振作了一点，就是哭得双腿有些发软，跌跌撞撞地走了一会，撞到一块石头，他四肢本来就不太发达，直直摔在了地上。他本来想要借着月光好好地端详腿上的伤口，结果碰上了来扔垃圾的叶辛野。

        叶辛野把他拉了回去，给他上了药。常霁看着酒吧里祥和的氛围，感受着几位服务生真挚的关心，心脏某处软化了一块。他想，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他在那种想法中，意外等来了留学回来的，他原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的池年臻。

        常霁看着池年臻开车的侧脸，思绪莫名涌上心头，问他：

        “你为什么不留学呢？”

        池年臻转头看了他一眼，拧方向盘的手用了点力，“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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