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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 (1 / 2)

还不赶快来体验!!!

        一个春日,我带公司的小年轻们出去团建,刚给大刘的漂亮小女儿买了个草莓冰激凌,准备带小姑娘去玩碰碰车,就接到了大伯的电话。

        三伯走了。

        我举着自己的哈密瓜冰激凌愣在原地,隔着电话,我只愣住,一时间竟也未觉出几分难过,半响,才蹦出一个嗯字。

        三伯一直有糖尿病,前几年成了尿毒症。

        昨天晚了半日没去透析,人就再没从那张小铁床上起来。

        其实去年他的病情就已经闹的厉害,有回已经下了病危,我回去看他,给他转了医院找了护工,从前高大的男人已经变的干瘦黑黄,躺在病床上任护工摆弄,像个松了线的木偶。

        半响,我缓过神来,说明天回去,大伯在那边嗯了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许久,才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我能不能让我哥回来。

        “……再怎么气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人都走了,不回来看看,别人该怎么说啊。”

        我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那边看不见,又开口说好。

        其实我是没法联系上他的,他当年离开家根本就没告诉我为什么,是后来我才听说他跑回纺洲前是在家大闹了一番,甚至和爷爷都闹翻了脸,实在太过决绝,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把那样一个人逼成那副样子。

        我点开微信,看着那个从来没消息进来的对话框,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发些什么过去。

        回家帮三堂哥操办葬礼那天是周日,本是个吉利日子,我从车站乘大巴回镇上就碰到了好几列婚车,遇见个接亲的,新郎官笑盈盈的抱着新娘往婚车上走,一路红毯,一路炮仗,礼花从地上冲向湛蓝的青天,在一片晴空蹦炸出绚丽色彩。

        绚丽的烟花透过玻璃进入我的眼里,我正看的出神,前排的小姑娘回头问我能不能拉开窗户,她说自己有点晕车,我说当然可以,于是伸手拉开了窗户。

        春日的风就这样灌进来。

        快要入夏,有些热了,窗外的风吹进有些闷的车厢里,确实是很舒服的,我被吹的昏昏欲睡,又被扰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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