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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泽楷良久没有应声，喻文州以为他根本没打算回答的时候，却又听见他慢吞吞地开口：“……嗯。”

        喻文州了然地笑笑，视线往下移，看着小区里各式各样生长着的树木，却忽然意识到，从这个阳台望下去，其实是看得到自己回来的。

        他是知道自己回来了的。

        明明周泽楷捏着自己手的力道没有改变，依旧是不让自己抽走也不至于生疼的力度，但喻文州突然觉得有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周泽楷握着自己手的地方，从方才那两声传进自己耳中的“嗯”，进入心脏，进入骨血，四肢百骸都疼了起来。

        他将手放上栏杆，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手指颤抖起来，但周泽楷不放过他。

        周泽楷捧起他的手——那双依旧冰凉冰凉，却因为他的触碰有了一丝温度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印下一个吻。

        喻文州忘记了呼吸。

        周泽楷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甚至那都不算字。

        周泽楷不需要说，他当然不需要说，只要他站在那儿，往喻文州身上投一个眼神，他就能不战而胜。

        喻文州看着周泽楷黑色的瞳孔。

        黑得深不见底，却又那样清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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