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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突然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在机场等我一下，我现在立刻去接你。”手机里传出抱怨的女声，和大厅的播报声重合，陈不渡站在休息区，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

        他将手机放回兜里，看着隔着一层玻璃的天空，原来五个小时的时差能用八个半小时的飞行追回来，北城不同于莫斯科，这里没有童话般的餐厅，也没有入云天的玻璃大厦，更没有...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陈念问他，偷偷观察着自家弟弟的神色，老远就觉得陈不渡身上散发着“黑雾”，整个人阴沉沉的。

        这话多余问，陈念想，估计八成和路河吵...

        “我和他表白了。”

        架了。

        “你...”被拒绝了？

        陈念没敢这么直接问，她顿了一下换了个思路，“你们没在一起？”

        “不知道。”陈不渡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下的路，垂下的头发遮住侧脸，看不出情绪。

        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陈不渡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登上飞机的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忏悔，八个半小时的路程除了胡思乱想什么也没做，U盘攥在手里快要盘到包浆，好不容易快写完的要烂尾都没有路河的答复可怕，于是陈不渡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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