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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瑾终究没有将那缕发丝松开,趴在桌边半开玩笑地试探他,“道长从前找过道侣么?”
在昱国,道士与和尚有很大不同,除了清修与供奉香火以外,不用落发,不需斋戒,甚至可以选定一名道侣,去官府处登记造册。
虽然比不上有些人家的三妻四妾,但对于出家之人来说,能有一位道侣正大光明陪在身旁,已经比庙里那群只能打一辈子光棍的和尚好太多了。
晏瑾面皮浅,喝酒之后很容易上脸,此时偏头看过来,耳垂与脖子都漫上雾霭般的淡粉色,双目与嘴唇也盈着一层水光。
白渊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回答他,“没有。”
晏瑾心跳快了些,掀了掀眼皮,“我无意间听别人说起,道长年岁似乎不小了吧?二十一还是二十二?莫非道长以前从未遇到过,让你动心的人?”
白渊道,“归云观有规矩,要继承上一任观主衣钵,就终生不能近女色,更不能有道侣。”
也就是说,白渊的师父选中他作为下一任观主之后,就注定他只能一辈子寡着。
晏瑾略感失望,然而并不甘心,手伸的更长了些,停在白渊袖子上,轻飘飘在他袖口线条处拨弄一下,“观中规定,道长不能近女色,那男色呢?”
白渊目光渐深。虽然这种反应并不明显,但却是见过许多次面以来,对方头一回露出的淡漠以外的神情。
晏瑾在无形之中受了鼓舞,再借几分酒意,大着胆子道,“若是我现在走过去,坐在道长腿上,道长会将我推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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