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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潋,就是原本坐在白天扶他的那个人的座位上的同学,云应迟与别的同学都不大熟悉,庄潋也一样,那是个学业和家境都很好的男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过他爸爸。
沈照深把云应迟送回去后洗完澡就离开了,像是一个从不留宿的嫖客,爽完,留下一笔钱,又离开。云应迟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即使是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这个点除了天上高悬的月亮,没有别的能照明的物体。
可他处在市中心,连月亮也看不清,只有外面星星点点的灯亮着,更加寂寥,更加孤独。
摸着黑找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又好不容易找到被丢在边几上的助听器,戴上去才发现早就没电了。
于是云应迟的世界相比其他人更加安静,他收拾东西想要逃走,可是刚刚把自己的衣服拿起来,又颓唐地丢在地上,开着灯的卧室装潢现代,用质高档,没什么生活气息,显然只是沈照深栖居的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又或是更夸张地想,是沈照深特地为他准备的。
开着大门的牢笼,二人专属的妓院,没有墓碑的墓地。
很多可以用来指代这个地方的名称,但绝对不会是“家”。
打理干净被使用过的自己,与真枪实弹地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精神上的屈辱感,身体的疲惫,都可以将并没有什么社会经历的云应迟轻松折磨。
沐浴露混着大腿上干涸的精液流到灰色地板上,明明水哗啦啦地流向地漏,云应迟第一次开始思考。
“为什么听不见呢?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妈妈要离开呢?”
他崩溃地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沈回与他更像是某种童真的过家家式的恋爱扮演与性探索游戏,只是在这种扮演中,沈回更喜欢把自己放在比云应迟更加脆弱,更加需要呵护的角色上。
在这样的角色扮演里,沈回是需求者,而云应迟想不想提供,都由云应迟一首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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