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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尚阳有些迷惑，这是什么？

        &的信息素？不太像，他曾经遇上过急需Alpha安抚的Omeg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简直像置身于情欲之海，激发出来的是Alpha本能的征服性欲，当面对一个尚未标记的Omega释放信号时，他们几乎无法抗拒地露出了狰狞獠牙，渴望用粗鲁的、甚至粗暴的性爱方式，在肉搏中将尖牙刺入Omega的颈项，让对方彻底臣服。

        但这不是萧文耀带给他的感觉。

        完全不一样。

        他怔了好一会儿，终于嗫嚅着把话题拐回到今晚这起意外上：“我……呃，就是到处逛，然后在人群里嗅到了一个……呃，味道，你知道，就是，同类，我想找到对方，一直跟着，跟到了……跟到了……然后就突然闻到不对劲的气味，看到那个……在伤害小孩，我就过去了。”

        凌尚阳不想结巴，他恼透了自己说出来的坑坑洼洼的句子，但越是希望顺畅表达，舌头越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结来。

        “那个同类……是狼形态吗？”萧文耀平静地发问。

        “嗯。”凌尚阳点了点头，“他好像很意外我的出现，所以差不多马上就跑了。我担心小孩子的伤，没去追——那孩子是你的族人吗？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他紧紧地盯着萧文耀，生怕他又露出疏离感十足的冷笑来，反问天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然后继续追问为什么自己会固执地滞留在这里。

        自尊不允许凌尚阳正面回答那个问题。

        作为一个Alpha，他从来就是被教育成领袖，引领者，决定方向的人，不能软弱，更不可以彷徨，一旦露出了破绽，不但个体有危险，置于保护下的部族也会受到威胁，即便如今萧文耀已经做不成他的Omega，凌尚阳也不愿再在他面前表现出落魄的姿态。

        他其实是被部族赶出来的，找寻命中注定的Omega是回到部族的唯一方法，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他又还能去哪呢？

        只好在萧文耀，这个曾经选择过他的Omega所在的城市徘徊，凌尚阳不知道自己还能到什么地方去，外面的世界对他而言其实只是一片虚无，他只想找到他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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