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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叔教你的汉语？”

        “英国并不是只有我叔壹个中国人。”我担心会刺激他引起争执，压低声线说，“我们认识不过半年，关系壹般，算不上朋友，今天就当是最後见面吧。”

        “最後……”杨益很意犹未尽这两个字。

        服务员把点的餐壹次X端上来。我大口嚼着，求尽快吃完，结束今天稀里糊涂的见面。

        杨益从口袋掏出壹个手掌大小的玻璃瓶，拧开喝了壹口。我闻出那是中国的白酒，气味冲地我头晕。很快，汗渍就从杨益脸上渗出，像打在枯树上的雾水，好在瓶里的酒只剩壹口。

        我拿着自己的食物，挪到另外壹张桌子上，吃完後结了两个人的账。杨益像是不服我的跟班，又跟出店门。

        “你被是什麽感觉？”

        “如果你不回，我可以搭别的交通回去。”

        “我们去开个房间。”杨益突然抓住我的手，被我敏感地甩开，他脸红得不知是刚才的酒劲还是尴尬，停了壹会说，“送你回家吧。”

        这次我没敢坐在前座。

        杨益保持着沈默，安静本分地开着车。我在为今天去不成戴维夫妇哪里而遗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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