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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轻抚着赤奴不敢再问下去了,他怕自己真的受不住,会去灭了蛟族,当年天上帝合天的时候,留下他这么个二重身,是特地用来招抚万灵的,若天道代表的是绝对的公平惩戒,那凌天就是天上帝对三界爱欲和怜惜,凌天正义却绝对的亲善,他感觉到赤奴说的语调里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只是认为一切都是他应该受的,他多像一个被欺骗的赤子,所以是被辜负的纯真,是最不该被献祭的羔羊
赤奴僵着身子任由凌天抱着,他知道到凌天没有恶意,僵着身子也是因为不习惯被别人友好对待,他的世界恶意是基石,痛苦才是常调,反而这般善意的温柔,让他觉得不自在起来,就像本应该死在街边肮脏的老鼠,是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好心,更别说是天空中翱翔的白鸽,赤奴只能小心的僵着身子,惶恐的连呼吸都快停止,凌天感受着他的紧张,伸手慢慢的安抚着赤奴的僵硬的脊背,轻声的软语着
“你不是爱哭吗,哭吧,怎么哭都行”
赤奴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却没有掉出眼泪,只能小声的说着
“赤奴哭不出来……,对不起帝尊,是赤奴没用”
凌天听的更是心酸,赤奴该哭的呀,他该委屈的呀,他都受了那么多苦,怎么还能傻的如稚子一般,凌天心疼的将人抱紧,轻声的哄着
“不是,你很有用,你能活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以后不要再喊自己赤奴了,你再也不是谁的奴隶了,你可以说我字了”
赤奴不解的问道
“不是奴隶,那赤奴不就活不下去了吗?帝尊是要杀了赤奴了吗?那……那……能等妹妹破壳了再杀了赤奴吗,嗯,如果可以的话,就……帝尊杀了赤奴能不能不要杀妹妹了,也别让妹妹当奴隶行吗?”
赤奴说的竟然有些雀跃,好像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就像重驼千斤的旅人,终于可以在终点卸下行囊
凌天惊讶的望着赤奴,可能,赤奴一直明白的,只是为了活下去,将所有的恶意,所有的谎言,都当做真理般逼着自己去相信,所以他才会说蛟姚儿对他好,如果那在赤奴那些不是好的话,他可能就不会为了妹妹撑到现在
凌天一闭眼睛,竟心疼的落出两滴泪来,赤奴吓的不行,他只知道眼泪是痛苦的表现,是自己提的要求太过分了吗?可凌天落了泪却也让赤奴稍稍没有那么恐惧,想着是自己让凌天为难了,赤奴皱着眉,努力的想了许久,才开口
“帝尊,您是一个好人,所以赤奴不想您为难,那赤奴可以不等妹妹破壳就去死,妹妹是奴隶也行,就……让妹妹错了能……能别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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