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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刃一言不发,只瞄了几眼景元满是笑意的脸,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晚聊天时,景元便顺口问起了刃的感情状况,没想到把毫无准备的刃吓得呛了口酒,咳个不停。刃的反应极大勾起了景元的好奇,他边给刃拍背顺气,边追问个不停,眼里尽是促狭与调侃,似乎是在好奇谁能有这么大的魅力把老友迷成这幅样子。刃闭口不答,不咳了就开始一个劲闷头喝酒,带得景元也不由多喝了几杯。
酒是新酿的桂花蜜,酒如其名,入口甜蜜蜜的,实际上后劲大得很。景元和刃饮酒过量,情绪逐渐上头,再一对视时,两双眼睛都已变得赤红。于是,石桌被踢翻了,酒水洒了一地,石凳也不知滚去了哪里,两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冰凉的地面上缠斗成一团,完全不讲什么策略与拳法,就是最原始野蛮、拳拳到肉的打法,毫不留情地打了一架。
打着打着,不知是谁先动上了嘴,恶狠狠一口咬在对方唇上。随着铁锈味在彼此口腔中蔓延开来,暴虐的、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被另一种同样原始本能的冲动替代,再看眼前人,虽然经过刚刚的搏斗,此时都有些挂了彩,但却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头欢喜。
之后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刃按着景元的腰,狠狠地破开了他的身子,而景元则环抱着刃的肩膀,不甘示弱地在他的脖颈肩头留下一个个渗血牙印。
律动、呻吟。
冲刺、尖叫。
景元拔高了调子的最后一声尖叫几乎是直接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一样,连带着灵魂中震颤着的疯癫与暴戾也随着这声尖叫一同离开了身体。他在高潮的余韵中紧紧抱着眼前的刃,在一声声喘息中将头轻轻埋在刃的肩头,感受着自己胸腔内剧烈收缩着的心脏,逐渐与对方胸腔中传来的心跳声,跳成了同一个频率。
景元再抬起头时,刃也已恢复神智。两人相视一眼,刃下意识移开视线,脸色微红,片刻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没什么好害羞的,又理直气壮地瞪了回来。景元被刃的反应逗得直笑,身体颤动间,逐渐感到体内那根属于刃的、还未抽出的孽物再度硬挺,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脸上发烧。
“该死的猫崽子。”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眼神却是专注而温柔的,就如过去每夜他听景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那样,似乎在全世界的人中只看得见景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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