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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下意识倒吸了口气,似乎确实被咬疼了。景元自知理亏,讨好地用自己的舌尖去舔刃的伤口,被逮到机会的刃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普鲁斯特效应在此刻突然发作,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了将军府那夜的第一个吻,也是这样满是血腥气,但那时的两人神智全无,更像两头野兽相互撕扯,这会儿却温柔缠绵,如情人间的抚慰。
之后发生的事情毫无意外地与那晚接轨。
景元把刃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跨坐在刃的腰上,丝毫不带忸怩地自己解起衣带。刃也没闲着,手顺着景元腰侧的空隙钻进衣服中,沿着腰线一路向上摸去,蜻蜓点水般在所到之处留下一阵阵酥麻。
随后,兴致高涨的景元头一次以骑乘位的姿态,在刃的身上起起伏伏,犹如一匹桀骜不驯的白马,在征服刃的同时,也允许自己被刃征服。
白色的长发垂落下去,与刃散乱的黑发混在一处,白黑夹杂间,景元心头微微一动。罗浮自古有夫妻结发的传统,他与阿刃这样,是不是也算结发了?
当然,他很快就没有机会去想这些事了。在强烈的快感来袭之际,景元放任自己尖叫着、痉挛着,随后身体脱力般向下方砸去,被刃早已张开的怀抱稳稳接住。
景元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梦——
在一片深海中,他不断地、不断地向下坠落,但却从来都在坠到底之前就醒了过来。
但现在,他大概可以把那个梦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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