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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也被人这么说过,只是那时候刃都没放在心上,还觉得当块木头挺好的,不会有烦恼,不会有糟心事,可以安安稳稳地生长,平平静静地生活。但景元的评价让刃上了心,他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到那晚景元脸上温柔而多情的笑意,以及,为什么景元说他是块木头。
对于那一晚的事,刃和景元都闭口不提,两人如往常一般相处着,刃继续拉着景元在熟悉的街道上来来回回。不过,正如景元其实没有忘了刃温暖的怀抱,刃也忘不了那只白到晃眼的脚,午夜梦回时常常惊醒,在剧烈的喘息中与升旗的小兄弟面面相觑。
一个多月后,管家告知刃,景元先生的闺女即将学成归家,让刃明日去码头接大小姐回家。直到把那位粉色头发的少女接回元公馆为止,刃都没想明白看起来三十岁都不到的景元是怎么有个十八岁的女儿的。
符玄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父亲居然找了个专职车夫。她对景元什么德行了如指掌,一想就知道准是父亲奇怪的萌点被戳中了,又往家里捡奇怪的东西了。之前,她名义上的父亲已经往家里带过狸奴与团雀了,当然,后来被证实,雪白狸奴是只雪狮子,娇小团雀是只鹰隼。
所以,现在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车夫,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7、
符玄与景元的会面,并没有出现刃想象中父女相拥的温馨场面。相反,两人互相拌嘴打趣,更像是一对多年老友。
景元将刃以家中一份子的身份正式介绍给了符玄,让刃多少有点受宠若惊。但刃向来不善表达情绪,只微微冲符玄点了下头,喊了一声“大小姐。”
之后,父女二人的谈话涉及到了一些商界之事,刃听不大懂,站在景元的身后看着他后脑上的发旋发呆。景元平日在家时散漫惯了,向来是披着头发的,雪白的长发垂落下来,中和掉了他身上狐狸一样精明的蔫坏劲儿,看上去纯良柔弱如菟丝子。
思绪随着散落的长发渐渐飘远,恍惚间,刃几乎又看到了那晚比月华颜色更澄澈三分的景元。身体开始发热,不合时宜的热潮伴随着血液流淌遍布周身,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滚热。刃不得不低下了头,避开对面的少女投来的疑惑眼神。
直到符玄拍桌而起,巨大的响动声打断了刃的遐想,“什么?那孙子敢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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