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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倏忽不由感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绝美的生命光彩。
胃痛在同一时刻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倏忽来不及逃离便被景元当场逮捕。在被押往幽囚狱的路上,倏忽的脑海中仍然在不断重播景元的灵魂骤然明亮的瞬间,与传至全身、隐秘深邃的痛感一起,构成了他对景元与胃痛的最初印象。
直到这一刻,倏忽才将景元由一个美丽的战利品看成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股让人想要征服的生命强力。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倏忽的胃痛再也没有消失过。
倏忽自然没有老老实实地去幽囚狱里坐牢,寻了个押送他的守卫走神的时刻,他故技重施操控了他的精神,大摇大摆地从名为罗浮的仙舟脱身。在实施行动前,他多少有点期待,不知景元的强大是否是出于他是天人,但在他的操控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的守卫却让他兴味索然。
果然,只有强大的、美丽的生命力,才有征服的价值,这种脆弱的、一折就断的灵魂,再来多少都只是废物的堆积。
这一次的相遇暂且就到这里了,下一次重逢时,他一定会将那朵引人注目的金色花朵彻底摘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令倏忽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罗浮的行程中,遇到了一个白发女子,一个癫狂的、仿若疯子般的家伙。不,也许疯子都没有她那么偏执可怕。
明明在应星的记忆中,名叫镜流的女人当与这具身躯是故友至交,但她砍杀这具身躯时却如同切菜砍瓜,割断他的喉管、挑断他的筋脉、斩断他全身的肌腱,耐心地看着在地上扑腾挣扎的他在丰饶神力的作用下逐渐康复,然后再一次提起手中比月华还冷的剑,重又狠狠刺下。
那个女人的生命颜色是一片纯白,白到仿佛浓浓的雾,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显露不出来。倏忽不是没有试图抵抗过,但人类的肉身多少拖累了他,让他在这尊杀神面前完全没有一战之力。一次次,一轮轮,倏忽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死去活来了多少次。
当他再度醒来时,镜流终于消失不见,他长长松了口气。剧痛消失后,一些隐秘的痛感便浮出水面。倏忽皱皱眉,摸上了左侧的腹部,胃痛像是蛰伏在阴影中的亡魂,依然在死死地、紧紧地纠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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