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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不由想起多年前他将丹恒送走的决定,那并非全然是对丹恒的怜惜,还有一部分出自他自己的恐惧——丹恒与那人越来越相似了,连看他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充斥了某种几乎可以被称作爱慕的情愫。而且,大抵是丹恒更加年轻的缘故,丹恒眼中的爱意更坦率也更炽热,让景元几乎落荒而逃,只能选择送走丹恒来斩断本不该出现的绮念。
只是如今……
景元看着走在他身前的丹恒挺拔的背影,心口隐隐泛起一种奇妙的预感。
只是如今,他当年逃避的事情,或许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了。
在与丹恒朝夕相对的日子里,景元明显感到丹恒对自己的态度逐渐亲近,乃至于看向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接近当年。
直到某一日,为庆祝景元康复,某位友人送来了一壶陈年佳酿。景元这些日子一直被医生勒令清淡饮食,多少有些馋酒了,便拉着丹恒硬是要小酌两杯。不过,或许是因为许久未喝了,景元错估了自己的酒量,几杯下去,竟然醉了。
酒是色媒人。晕乎乎的景元还想继续喝,却被丹恒强硬地捏住了手腕,抢走了他手中的酒盅。景元呆愣楞地看向丹恒,越看越觉得丹恒哪哪儿都长得好看,像极了他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便大着胆子凑上前去,主动吻上了丹恒的嘴唇。
丹恒的唇上还带着酒的香气,景元只觉得这双嘴唇又软又热,实在是太适合亲吻不过,辗转厮磨片刻,便将尚无经验的丹恒亲得浑身发烫。丹恒试探着将景元揽进怀中,见景元似乎并无抵抗的意思,手便环住了景元的腰。
手指轻轻拂过背脊的酥麻让景元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猛地醒觉过来,一把推开了丹恒。酒让他失了分寸,色让他心旌动摇,差一点,就真要把丹恒当作那人了。但丹恒不是那人的转世,更不是那人的替身,丹恒就是丹恒,景元意识到,在他想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前,他不能如此轻贱了丹恒的心意。
“丹卿,实在抱歉,”景元讷讷着开了口,语气诚恳,“是我一时昏了头,把你当作……冒犯了你,实在抱歉。我知道的,你对我应该只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丹恒看向景元,眼神仍是平静的,景元却从中看出了几丝委屈,“我不是丹枫的转世,我喜欢你跟丹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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