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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都猜得到,他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请医生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人,能把孩子养好才是怪事。
虽然嘴上轻描淡写地和我调笑,我却能明显感受到言川的身体在一点点地绷紧,额头和鼻尖也渐渐渗出冷汗,只是硬忍着到底没发一声。
他这副古里古怪的脾气,就算有十成也总是藏着七成,简直叫人无可奈何。
我急得心里仿佛有只无头苍蝇在团团打转,不管不顾冲口就说:“明知道疼还老跟我装没事人,面子就大过天?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喜欢逞能。”
这话语气有点重,还带了一点没来由的责怒,和我平时乐呵呵的讨巧卖乖简直相去甚远,话音刚落,我们俩都愣了下。
言川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沾着湿意,反倒显得无辜至极,“宁宁,你怎么净把好心当驴肝肺……”
我有点哽住,想到自己出师未捷先崴了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还需要言川来救场,这样说属实有些不识好歹。
可我实在毫无办法,又不敢随意触碰他的腹部,整个人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现在疼成这样,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随它去……”言川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闭了闭眼挺直身子,“如果没留住也不用另外再安排手术……”
他绷紧的侧容冷漠异常,话语决断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什么情绪波澜的眼瞳潮湿而空蒙,痛意也如水雾般稀薄,顷刻间散尽,再难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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