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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章严肃起来的声调倒是让洛珩有些意外。
这一刻她才切身T会到自己与唐言章之间的差距,年长者揣摩起她的心思时,总是有着适当的温柔而不失耐X的安抚。和自己剑走偏锋,用试探去触碰底线的卑劣不同,年长者是旷达而包容的,以一张纸缓缓x1透水的力度,将她忐忑而易碎的心缓缓包起。
“……是我太患得患失了。”
唐言章撑起上半身试图坐起来,退烧后少了些拔筋断骨的赤烫感,却依旧浑身酸软,像泡发了好几天的大白菜,蔫了吧唧的。
“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噩梦。”她轻轻倚在洛珩肩头,“但我实在记不清了,太杂乱了。”
“噩梦的话,记不住就记不住吧,反而是好事。”
“但好像有人一直在喊我,喊我唐老师…喊了好久…”她动了动,收紧了怀抱,“我就醒了。”
“可能是阮澄。”她轻笑,替她将被汗缠成一绺的发丝分开。
唐言章乜她一眼:“洛珩。”
还是那么喜欢连名带姓完完整整地喊她名字。
后者敛了笑意,触及唐言章后背一片,又停下了动作:“等等,我帮你擦擦,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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