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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她气息微弱,恐凶多吉少。后半夜,她果然高烧不退,热得像条刚出锅的鱼,嘴里一直弱弱地哼唧。
可别死了,连碑都不晓得落什么名。行己心想,尽心在旁照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床上的人好点,得了个间隙,行己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趴睡的姿势实在不舒服,行己背酸手麻,醒得比平常还早半个时辰。
尚在迷糊中的行己下意识侧头,看向床榻,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也在望着他。
猫一样。
“你醒了?”行己惊喜,起身靠近,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你别过来!”她吼得撕心裂肺,缩坐在床榻角落,捞着一大把被子,捂在胸前,“你……你是谁!”
幸好他不枕瓷睡玉,不然要被砸出血,不过也被粟米枕头结结实实砸了一下。
行己把枕头又扔回床上,一边锤背,一边折回去喝了杯茶,没好气道:“我才应该问你是谁。你不知道问人姓名前,要自报家门吗?”
茶水放了一夜,又冷又苦,正如行己此时。他为她折腾了一晚上,腰酸背痛的,没句谢谢也就算了,还要遭人冷脸。
女子怔了怔,大概也想明白了几分。自己当时为逃脱追捕、跳入水中,大抵是为眼前男子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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