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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雨,实在是下得太多太久了,多到、久到最大的水坛也装不下一个夜晚的雨水,流得到处都是。
在又湿又冷的夜里,鼠儿却热得跟块炭火一样,嘴里还不住喊着冷。
不怕的,会好起来的,明天听说会出太阳。
沉月溪安慰道,把衣服都脱给了鼠儿,抱着她。
次日醒来,风不停,雨不止,天色昏昏如暮日,仿佛天光从未曾降临过。
怀里的鼠儿,身体一半温暖一半僵硬,唇色白得像落满灰尘的供桌台。
霎时,有什么东西像扼住了沉月溪的咽喉,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用尽力气试图呼救,气流刀子一样擦着喉咙,扯出叁个模糊嘶哑的字——
老天爷!
老天爷。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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