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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啾】阴影(无咎眼盲,有mob提及)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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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路遥和紫都告了假,匆匆忙忙地冲出了门。

        风波平息了快半个月,白荆科技已经从其中抽身逐步恢复再度步入正轨,鹿路运输也在不久前重新开始营业,糟心事带来的影响似乎已逐渐平息消退,大家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忙碌。

        但终究只是表面来看如此,当鹿路运输的员工再没有看到那只不让人省心却又总快快乐乐让人生不起气的小鸟时,他们心中就已经明白,有什么东西变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今天是无咎出院的日子,北洛和唐路遥都请了假,在医院里闷了半个月可把好动的小鸟闷坏了。

        “路!是你吗?”才推门进到病房,还没看见人先听到了小鸟的声音,无咎还穿着条纹病号服,半个月没搭理那一头橘发长了不少,这会儿散开在身后一直垂到了腰间,他眼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来,闭着眼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站在窗边,暖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小鸟听到开门声才侧过头来,他还是那样笑着,抬手指着窗外:“外面是不是阳光明媚?我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阳光照过来,很暖和。”“……是啊,阳光正好,”唐路遥却笑不出来,他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揉了揉小鸟的脑袋,开口道,“还疼吗?”唐路遥仍记得刚手术完的那几天,无咎几乎整夜整夜的被剧痛折磨,需要很大剂量的镇痛才能勉强入睡,而梦魇又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那时的无咎脆弱得让唐路遥感觉不真实,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即碎。而他甚至没办法为他的小鸟做什么,唯有在他被噩梦惊醒时轻轻的将人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听那压抑的啜泣,握着小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试图给他一点点宽慰。

        “没有那么疼啦,护士姐姐说如果轻微的疼吃药就可以了,药好像放桌上了,”无咎抓着唐路遥的衣袖,他大概是想指床的方向,但一抬手却指向了不知名的地方,“洛洛呢?你们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嘛?”“他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你换好衣服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们就走了,”唐路遥从衣柜里拿出无咎常穿的那套衣服,拉着小鸟的手把他带到床边,问道,“需要我帮你吗?”“路你太操心啦,这点事我还是能自己做的。”小鸟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是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视觉生物在失去视觉之后大多都短时间难以适应,连平时最基本的小事也成了困难,唐路遥耐心等小鸟和衣服搏斗完,这才把人拉到跟前给他从头到脚整理一遍,从梳歪了的马尾到一侧系得过长的鞋带,直到看着满意了他才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无神的黑眸。因为义眼制作和择期手术是个复杂的大工程,所以在此期间无咎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吓人而选择佩戴了假体,只是医院最普通的型号,虽然熟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但骗骗陌生人总还是足够了。

        唐路遥情不自禁的抚上无咎的面颊,指腹描摹着他的眉眼,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有一双明亮的金眸。

        一切的起因是海临政府通过了对深海的探索与开发,森罗的海代表着古老的神秘感与原始的恐惧感,任何已知的光源都无法穿透漆黑的海水,即便是其他早已开始临海开发的国家也因这深海难以言喻的可见度而进度缓慢。唐路遥前一天才从电视上看到海临关于海洋探索进度的新闻,第二天就有荷枪实弹的军官闯进了鹿路运输的大门。他们摆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分说地带走了无咎。“你们一进来就一声不吭地抓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点,”那天鹿路运输很多干了许多年的老员工都是第一次见到紫都发怒,平时温和的女子脸上没了笑意倒是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族长之相,风在她周身流转,那双绿色的眸子中如有燎原之火,“你们要带走无咎,就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该同调者能力存在失控风险,按照最新同调者管理法案我们将依法收治,直到其本人可以掌控自己的能力为止。”领头的军官这样说,他们的证件和文件都齐全让唐路遥挑不出一点错来,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解与不舍他也没办法来阻止。

        “你们别担心啦,说不定我很快就会回来呢,”和对方一起走的时候无咎还拍着唐路遥的肩膀安慰他,那双会说话的金眸中饱含着笑意,“到时候我就不会再突然烧了仓库了!”

        那时候他们都笑了,然而谁也没想到无咎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杳无音信,唐路遥他们三番五次要求探视都被对方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不安的情绪开始在三个人之间。

        “手续都办妥了,”北洛走进病房的时候无咎正坐在行李箱上打转,唐路遥就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们这边也完事儿了吧。”“洛洛洛洛,吃糖,护士姐姐给的,”无咎看不到,但大概朝着声音的来源扭过头,举着一把包装五颜六色的巧克力糖说道,“你别都吃了,给我姐留点。”北洛走过来挑了个覆盆子口味的塞进嘴里,伸手捏了一把小鸟鼓起的腮,引来对方的小爪子一阵乱挠。不多时一行三人就走出了住院处,北洛给小鸟拎着行李箱,无咎就一直死死抓着唐路遥的胳膊,黑暗带来的不安全感让他不敢再走得太快,他又死活不肯让北洛背着自己,只能让那两人陪着他两步一走三步一停。北洛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无咎身上,自从他们上了公交车,无咎就一个劲儿地往唐路遥怀里缩。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曾经那样张扬的小鸟,他总能和任何人三句话聊到一起五句话打成一片,什么时候像这样怯怯躲在别人身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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