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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归零以後(6)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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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後,蓝紫懊恼的扶着额头,她居然会为了想知道红发安妮这三年的事情而出卖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不过,雨烈确实因为蓝紫的提议而坐正身子,还煞有其事地清了一下喉咙。

        「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一切的起因或许是那刻印在nV人身上的蝴蝶刺青,但蝴蝶刺青之前,nV人早已经历了人生中最旁徨无助的黑暗时期。

        如同雨烈的母亲,在後颈蓦然出现刺青之前,他们家面临着债台高筑的绝望。父亲因损友的一场玩笑,欠了别人五百万的金额。雨烈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看着破碎的客厅,父母坐在画面的两侧,弟弟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满地碎裂的器皿,那碎片尖锐的足够割伤他们家逐渐泯灭的太yAn,透明的血从他们的眼里流了出来。

        一阵子後,雨烈的母亲起身。什麽话也没说地披了外套就往外走,雨烈不敢问,只能看着父亲瘫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他记得那天母亲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面容憔悴地像是行走的殭屍,而後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或许真的已经变成殭屍了吧?--他想。因为母亲之後就过着没日没夜的忙碌生活,为了债务到处打工。

        那他父亲呢?绝望地喝着闷酒,却什麽也不做。雨烈此时有些懂得,人在面临绝望中有两种反应──努力弥补,抑或是持续摆烂。

        他事後才想起,那天之後,母亲的後颈多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母亲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做了某种他不明白的事,然後带回了神秘的刺青。雨烈没办法向母亲询问。因为在那天的一个月後,母亲与弟弟因车祸去世了──在雨烈生日当天。

        「我只知道你母亲也有一样的刺青,但不晓得这一段故事。」陆炜咬着铁铝罐的边缘,面sE凝重的说。

        「没差,都过去了。」雨烈摆摆手,接下去说道。「所以,当我看见花墨砚也有一模一样的刺青後,着实吓了一大跳。那时总觉得她与我母亲长得相似,却想不明白相似在哪?後来想起,原来是因为有相同刺青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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