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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六十八 (1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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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七

        可真的不料到赵宽宜要向赵老承认他和我。听见时,我只怔着。过後也不知情绪,赵老的一席话犹如春风似的吹进耳朵,可在心底慢慢刮着风暴,要浑浑噩噩,好像跟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听不见,不明白。当然是明白,无非要我先放弃。我该绝对的不肯,不然,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坚持就成枉然。但是,赵老所说的不是不成道理。现实的确是这样子。在这麽下去,不只我,赵宽宜也要痛苦。

        简直不能停止要这样想着,抗拒不了始终和意志拉锯着的无能为力。

        今天晚上,赵宽宜便要从北京回来。

        现在却还是早上。开着例行会议,我努力专注,实在恨不得时间快到晚上。

        不过这次并不到机场去接了。我当然万分地想快点看见他,可是机场一向最是人多嘴杂,事情尚未平息,难保没有记者埋伏。不能不小心。况且到家里,才能好好地说上一番话。这几天通话都是短暂,说不多。因看不到人,更加寂寥。

        我并不曾有机会提起和赵老碰面的事。也是不yu说。我不想使他们之间滋生嫌隙。可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什麽,电话里,偶尔几句彷佛有一点安抚的意味。

        这时候会议上,隐约有些争论起来。

        陈立人准备在纽约那边发展新项目,他有意交给我的部门负责。还待商榷,有人提意见。表面上当然因为是要各方慎重的评估的缘故,实际上怎麽回事,大家心照不宣。因意见相左,始终兜不到同样的结论,只有下回再议。

        陈立人面sE不算好,不过也是没有办法。或者一意孤行,但是他向来不这种作风。散了会,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他喊住我,「你还是先为这个项目做一点准备吧。」

        我点头,可道:「假如那个谁有心,或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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