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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姿态太熟悉了,就好像……就好像当年还未位列巡猎令使,仅仅是一名云骑的他。直视疏忽只不过片刻,无数张红色眼睛忽的转过来盯着他,背后如针尖扎过,头皮隐隐发麻,脑中万千思绪瞬间如莲绽开,五彩缤纷的爆炸紧紧扼住了咽喉。
紧接着他看见刃的上半身晃晃悠悠挂在枝条下,胸腔被剖开一个大口,汩汩的鲜血向上倒流。空荡荡的躯体被剥开胸膛,一层层皮肤肌理大敞,内里的肋骨从两侧就截断,袒露出柔软的、流动的、下垂的内脏,挺立的性器就穿入柔软的器官之中。身上明明没有勃起的实感——这样的场景还能起立只能是天赋异禀了,显然景元还是正常人。
阴茎被含入内脏之中,没有想象的鲜血四溅,一切都是飘飘然的。
景元觉得自己也许是疯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里捅的大概是心脏和肺的间隙,具体是什么器官,请原谅他不在丹鼎司任职。温暖的内脏微微跳动着,扭曲着向下掉落,却又诡异地保持形体在原地,温吞如软泥般埋在性器之上。也许是血管还是什么透明的黏膜交织,在下身上蛛网般编织生长,蠕动着裹挟讨好那根阴茎。浓稠的血液浇在上面,宛如潮喷时溢出的水液,可景元只觉得一阵又一阵反胃,大脑宕机,呼吸停滞,身体冰冷了好半晌。
应激反应缓过来后他想后退,明明有退后的实感,下半身却依旧与裸露的胸腔紧紧相连,就好像那被夹带的性器官不是他的,或者说那根本只是个臆想的产物。
……这算什么,凭什么,这算春梦吗,这算什么?
景元猛的一惊,可梦中不会出冷汗,他只能拼尽全力连连倒退,但那触手一般的枝叶却密密麻麻攀上他的手紧拽着阻止。一时间景元动弹不得,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回到过去每个秘不可说的日夜,不可说的灾祸临头让他警铃大作。
而“刃”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眶中漆黑,没有眼球。
景元下意识摊开手心,掌心布满血丝的眼球爆开白浆糊了一手,血丝有如实质在掌中扎根,生长,翻转,无数个拥有红色虹膜的眼仁扭曲过来,对准他。一阵反胃感又涌上喉咙,他手脚发软,连连倒退,眼球却越长越多,密密麻麻,顺着小臂极速往上爬。
抬头一看,“刃”赤裸的上身上交错的疤痕张开,徐徐伸出叶片来。叶片无风却动,微微露出下面与皮肉相连的千万张开合的红色的眼。
“刃”的嘴唇阖张,男女老少的声线混杂在一起,发出一阵景元听不懂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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