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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午开始就是两节数学课，数学老师顶着个地中海造型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季朝星想努力地跟上老师的节奏，可昏沉沉的脑子却并不配合，跟他作对似得总是慢半拍，如果落下这节课晚上还得找时间补，他只能强打起精神费劲地转动脑子。

        褚白用手支着下巴，季朝星正认真学习，他就盯着人看。

        要是刚刚认识季朝星时期的褚白，看到生着病，那么疲惫不堪还非要强撑着学习的季朝星他一定一边打着哈哈，一边不由分说地让人赶紧休息，生着病就没必要再学习了，但现在的他不会这么做。

        他刚认识季朝星的时候虽说他们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并不代表就了解对方，正如他的父母，因为利益而结婚生子的夫妻，说是夫妻其实彼此并不熟悉。

        他只是不喜欢被人逼着念书，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事情，并不代表他笨，跟季朝星相处了这么久，他对季朝星的了解得越多就越是想更多地了解他。

        季朝星道德感强，据他观察，季朝星宛若思想品德课本上的人物三好学生，在学校里尊师敬长，团结同学，行走在路上，遵守交通规则，扶老奶奶过马路，在家里是24孝好哥哥，对妹妹有耐心，有求必应。

        季朝星有情有义，在黄毛事件中，当时季朝星离黄毛的车也没那么近，就算自己不去拉他，估计也不会怎么样，先打人的是他，黄毛来找的也只有是他，季朝星本来就讨厌他，这种时候完全可以不管他，可是他没有，他愧疚，他担忧，他尽自己力地帮助褚白。

        季朝星坚韧不拔，自小丧父，之后母亲也没了，那时他也只是一个孩子，瘦弱的肩膀依然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季朝星住在他婶婶家，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都看在眼里，日子过得这么艰难，他却很少抱怨，依旧努力地生活着，就像现在，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却还在坚持，其实季朝星没有选择，放学后他要做家务，季朝露的事，季哲的事，现在还有褚白的事情，忙完这些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现在学不完，晚上就得熬夜学，熬夜学习会导致第二天没精神，恶性循环，所以他特别珍惜上课的时间。

        等等，褚白突然想起，刚和季朝星认识的时候，好像他也是一脸疲惫·····

        他那时做了什么呢？

        但是第一次他在那样，他是愿意的吧，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辩解。

        他真的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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