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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字的话音未落,他就被时战的拳头砸到了地上。
“军官大人这么激动,难道他是你的亲戚?”匪首的脑袋被撞破,鲜血布满视线,看不到时战扭曲的面部,咧着嘴露出几颗沾着血丝的白牙:“哦哦,他是被标记过的Omega,原来是……”
他未说完嘴就被封上,艾达满头冷汗:“将军,他说的未必是真。”
时战冷静下来,接过手帕擦净沾到的血污,吩咐道:“留着他的命,直到说实话为止。”
这伙亡命之徒口中没有实话,时战抱着这样飘渺的希望,一直相信林西泽还活着。然而一次次的提审和刑讯都没让那匪徒松口,甚至团伙其他在场的几十个人都可以证明,照片里那个Omega曾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奸杀。
所有人的口供出奇一致,总不可能是事先串通好。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接受现实,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可时战就是无法相信,从未放弃过寻找林西泽的下落。
他还照常主持军部的运作,没日没夜的工作,脸色总是如大病般苍白,脾气更加暴躁无常。时妤担心他,派过去的医生连时战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发回去。本来时战常年杀伐战场,积了不少旧伤,身体的零件也换过几回。不管是真是假,一年里总有段时间宣称养病。果真不出时妤所料,时战病倒了。问了管家才知道是为了给院子里的月季花挡雨,在冰雨天里站了一个钟头,最后还是园丁和护卫们一起搭起了临时花棚,把那些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月季保护起来。
“看你现在的样子,折腾给谁看呢?”时妤知道弟弟只是发烧才放心下来,结果看见时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又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要陪他去死吗?”
“如果不是我,他一定活得好好的。”这话说者无意,却像跟毒刺般刺痛时战,让他心如刀割。“我毁了他的人生,还欠他一条命。”
“时睿你也不管了吗?”时妤不敢再刺激他,搬出她认为更要紧的事:“我来之前去看了一眼,保姆一点都不上心。”其实时睿早被沈微稷抱走了,不知道养得多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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