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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多情应笑我(二)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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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南屏在背后看她半晌,这才提着佩带坐下,他那刀鞘缎带上配了一颗浊黄蜜蜡,蜜跖凿了细洞,再牵着缎子穿一孔,和封阑刀上同属一块蜜蜡,是他们十岁时在市集里托人打造,满京皆知的情谊深厚。

        玉兔衔芝的吞口正正对着他,拢着一小摊儿没擦干净的残血。这样寸铁寸寒的功夫,封阑倚着那残缺的须弥座,俱笑纳了。

        “你少打她的主意。”

        崔南屏压低了声,“你和她不是一道人。”

        封阑含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你和她就是一道人了?”

        崔南屏嗤他,“两道人,行不行?我说你打谁主意不好,偏要打昼娘的?”

        他浑身打了个颤,咬着牙说,“我喜欢……嘶,崔南屏你这鸟人下手他爹的轻点行不行……”

        撒了金疮药止血,干净的布巾也裹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待到封阑终于缓了痛,叁人一道用过徐在昼烧的饭——虽然没什么滋味,已然算得上一餐好饭佳肴。

        崔南屏同封阑不经意间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交锋点到即止,只是很有默契地把烘干的外衣拢到徐在昼身上。

        雨夜天盲不好行路,只得在此处借宿一晚。

        徐在昼将脸埋在暖烘烘的皂衫里,闻到一股子很淡的腥味儿。她不是很能静下心,又有些天然的惶然,于是慢吞吞滚到崔南屏身边,额头抵着他秀挺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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