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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逃跑大王 (1 / 2)

还不赶快来体验!!!

        金文昌伺候了王大郎十年,过的是比畜生还累的生活,一周要干满七天,轮俩礼拜休息半天。就那半天还不得闲,要写近期的工作小结。直干得他腰也驼了,眼也花了,满嘴的靓牙都松动了几颗。他每天佝偻着脊背,嘴巴都没力气闭上啦,走到哪都淌一地的酣水。

        体力劳动严重影响了他的身体健康和外貌状态,但没有剥夺他思考和想象的自由。究其原因,王大郎第一次当老爷,还不懂抓思想的重要性。金文昌表面每天干着农活,让干嘛干嘛,听话极了。下水摸鱼,上树摘桃,他都干得又快又好。连木头监狱里关着的壮汉看了,都要啧啧称奇,当马戏表演的看。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表象。金文昌往河里钻的时候,思考的是水上逃亡路线。他往树上爬的时候,观察的是整条山脉的地理走向。就这样他日思夜想,深思熟虑,终于思考出了绝佳的下山逃亡路线:先走山路,转往泥地里走,留下长长的脚印。再后退步,沿着这些脚印倒退着走回去,一个猛子扎进河里,狂游两百里地,就基本上能到山脚下啦。

        这条计划完美至极,但他忽略了王大郎有千里眼的功能。有人会提问,那天晚上他在墙角下面偷听的时候,王大郎不都说了嘛,脑门儿上新长出来的第三只眼,能看到太阳系的外面去。对此,笔者的解释是,夏天蚊子多,金文昌又是O型血,在蚊子眼里就是法国小甜点。他一静止,蚊子就嗡——地集体赶来,趴在他的嫩肉上,打死也不肯下来。因此他后半夜被蚊子叮得受不了,只听了一半就回房睡大觉去了。

        错过了这个重要信息,可以说是惨痛的战略性失误。这十年里,金文昌一共逃跑了九九八十一次,平均每一个半月就会进行一次出逃,跑不过三个时辰,就被王大郎虎虎生风地赶了上来。对此,金文昌一直摸不着头脑。他想王大郎也许有读心的功能,为此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在心里叫他王八蛋,那段日子当真难挨。

        后来王大郎越长越高,几乎长成了摩天大厦,金文昌这才想通了。这玩意儿不是人,人哪有这么大个儿的。既然不是人,那抓他还不简单。管他怎么找见的呢,咱玩儿的就是心跳。

        金文昌如此频繁的逃跑,被抓,再逃跑,王大郎也不恼火,很有耐心地跟他在林间玩儿捉迷藏比赛。他虽然吃人,但却没有虐待人的趣好。有人跑了,那就再抓回来嘛。山里生活又无聊,抓人成为生存外唯一的户外娱乐项目。后来更多的人对这项运动产生了兴趣,就在他计划下次逃跑的时候,夜磨子跃跃欲试地来跟他搭讪:“唉,下回啥时候跑?把我也带上。”脸上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喜悦。

        最开始的时候,金文昌以为夜磨子是真的想跑,想跟他一块儿再回到金府去。那里有吃有穿,还有书籍字画看,闲下来时,还能去街上淘二手古玩。在州城,他是金少爷,是天之骄子,旅游乘轿子都只坐头等舱,与骑马一般快,来回往返路只损耗两枚壮汉。

        而夜磨子,更不用说啦,还有亲亲未婚夫金武略在山下等着呐。金武略,哇塞,他虽是亲哥哥,但偶尔想起来也犯馋。金武略几乎不是人,而是一个符号,一种文化与象征,类似书里提到美男,总要说貌赛潘安。至于潘安真长什么样,那谁能知道了去。在远近十八乡,金武略便是这样一个文化符号。谁家小伙子长得俊,上街都会被小姑娘吹口哨,调戏道:“小帅哥,做不做我的武哥哥?”

        这样一个流行天王,看上了夜磨子,哇塞,夜磨子肯定爱得要烧坏脑袋啦。金文昌有时候想,他这么着迷于夜磨子,这么爱意淫他,会不会也是因为想要战胜弟弟的潜意识在作祟。已知,金武略钟情于夜磨子,那么要是夜磨子钟情于他,就可以推导出他大于夜磨子的结论辽。

        在最开始的时候,金文昌念在自己是夜磨子的前主子兼旧相识,忍不住把他当伙计,当知心人,要把他一下。那时候夜磨子还很腼腆,对他还抱有难以摆脱的奴性价值观。金文昌问他什么,他就老实回答什么。

        金文昌越问越坏,起初是他在使坏,后来就是他被搞坏。到了最后,几乎要发狂:“你说家弟喜欢你,是因为你叽里呱啦?”

        这里的叽里呱啦是古语,如今已经不好查证啦,翻译过来就是床技优越、肛门比较紧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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