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关于艾莉莎——与这具身体血脉相连的女人,他名义和事实上的生母,红豆的观感曾经是复杂的,就像拉尔夫爱不释手的白酒。
他们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相处的时光,一如这世上千千万万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尽管红豆几乎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艾莉莎也甚少陪伴在他身边,但对生来畸形的倒霉蛋来说,没被丢进医院的厕所,便已然是不错的开局了。
直到他长到七八岁,艾莉莎的生活似乎发生了重大变故,又或是单纯压制不住心底的怨愤与嫌恶,于是借着庆生的老套说辞——虽说缺乏想象力,但足够有效,将年幼的红豆安置在阿维拉入口的路灯下,便彻底淡出了他的生活。
那天的夕阳很红,几乎和他摔伤的膝盖流出的血一样红,当然,也可能只是闪烁的霓虹灯所编织的幻象,总之,他就这么被抛弃了,远比溺亡在马桶里还要糟糕。
来往经过的行人有很多,偶尔会有一两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到红豆身上,但直到星星升起,也没有谁真的停下过脚步。
抛弃,或者说被抛弃,这样的戏码在阿维拉屡见不鲜,比起当个出头的义士蠢货,人们更关心的,是这些鲜嫩青涩的小苹果何时才会躺上他们的餐桌。
阿维拉或许是这片大陆为数不多会讲究你情我愿的地方——至少在性事上如此,除非你出落得过于漂亮,又不幸沦落此地,同时还决心要将贞洁献给对此毫不在意的神明。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有心,让最虔诚的信徒像个低廉的娼妓大敞门户也不是件难事,在不在阿维拉都不是重点。
在还未走进阿维拉前,红豆是委屈的,但这种软弱的情绪很快便在人们彻夜不息的狂欢声中被打磨成尖锐的恨意。
从无措地蹲在街角抹泪,到坦然的从厨余袋里翻找食物,用废弃酒瓶收集管道上凝结的露水,顺带躲开对幼童抱有狂热追求的怪胎,总共也不到几天的时间。
这就像童话里大加赞扬的“破茧成蝶”,看着是段艰难且漫长的苦修,但真正惹人垂怜的,也无非蜕变的那几秒,随手拨开路边无人问津的草丛都足够那些情感泛滥的家伙感动到哭上好几轮了。
在得以喘息的每分每秒,他都在对着花花绿绿的霓虹招牌,诅咒着母亲,那个狠心到把他丢在阿维拉,而不是福利院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女人,直到被当地一个叫“伊甸园”的小组织所接纳。
这就是人类比其他物种的高明之处了,不论多逆天的环境,总能聚上一群“同类”,但想要融入其中,首先就得证明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