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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巴士 後篇·晓 (8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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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缓缓站起身,并没有拭去血渍,只是低着头。但浏海不能完全遮掩住那双站上舞台时会闪耀熠熠光辉的眼。

        「没错,我的确很羡慕你,能够什麽都不怕地一路往前,」眼角感到刺痛,水珠沾Sh了视线,「你已经走到我无法到达的地方……所以,不要再说出那种否定自己未来的话……」

        他挨近,我们握着彼此的手,轻碰额头,他轻声地问:「失去你,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手上已经被塞入那只钥匙。他背起行李打开大门,微凉的晚风在暗夜里,让人有种冷冽刺骨的错觉。

        远离屋内的光亮,青年驻足在门外,只远处的点点街灯照上他的轮廓,嘴角一抹温柔却苦涩的笑。

        「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每当你在萤幕上看见我时,就会想起,你亲手推开一个永远都会深Ai你的人。这算不算是……我给你的惩罚呢?」

        晨曦将至,我点开手机里始终没有、今後也再不会有新讯息的简讯栏。我突然想,只要是你给的,是惩罚又何妨。

        电子屏幕恍恍闪动,字符却清晰地令我想起那人最後的笑容。

        学长,恭喜你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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