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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夜皱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后背蓦然升起一股阴寒。

        两人爬了山到了流云寺附近，恰好毒圈缩在这里，倒是也不耽误凌溯的探险行动，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生怕惊扰了可能在流云寺里面的人，悄咪咪地摸黑扎进了寺后的树林。

        这片林子没什么装备，自然也没有人来，他们两个并肩走在小路上，凌溯拉着望夜的手，怕他也看不清摔跤。

        忽然望夜听见了身后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响声，有节奏，像是脚步声，且随着他走路响起，他停下那声音也停。他有些困惑，又有些害怕，说到底他在纯阳宫呆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鬼，虽说学了一身捉鬼降妖的本事却根本没实践过，一时间竟忍不住扣紧了凌溯的手。

        凌溯的手干燥滚烫，望夜因为看不清所缺乏的安全感只能在他这找补回来，乖巧地跟在他身侧往黢黑的树林深处探索。

        “嚯，还真有。”凌溯突然停住脚步，溜号的望夜撞到他背上，磕得鼻子一酸，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在凌溯还算有良心，把他搂着好生安慰了片刻，又揉了揉鼻子，便带着他走进了那破庙。

        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破庙，屋顶没有一片好瓦，四处扎着糟烂的经幡，一尊破旧泥佛杵在屋子正中，地上搁着两个蒲团。

        这一切都同隔壁金碧辉煌的流云寺格格不入，仿佛在这片黑暗中划分出一隅，安静得只剩他们的呼吸声。

        “这不什么都没有么......”凌溯好奇，到处摸摸碰碰，无意离开了望夜的视线。

        望夜本来正紧张地盯着那尊面容轮廓都模糊的佛，回头看不见凌溯，顿时紧张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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