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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小雅…”声声呼唤着，像是多少次夜半梦醒时轻声的呢喃，既怕人听见，又怕人听不见。

        浓稠的乳白色液体尽数喷洒在丝绢手巾上，万般动静终是了了。待呼吸也平复下来，庄沈灵重新穿好裤子，滚着轮子出了房间。殊不知他身后，靠在床边低着头的万雅忽然睁开了双眼，傻愣愣地望着自己仍旧残存着温度的手掌。

        灵哥他…..

        过了半小时，卧室门被再次推开。庄沈灵已经换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与万雅是一个系列的，衬得整个人愈发精致得体。可惜要是到了宴会上恐怕他穿的再华丽也比不上这身下的轮椅吸睛。

        庄沈灵来到床头：“小雅，醒醒，时间到了。”

        在庄沈灵离开后，因为疲倦，万雅居然真的睡了过去。也许是因为精神有些紧张，万雅又做了那个梦，在那个梦里，一切兵荒马乱：撞击、颠覆、庄沈灵朝他扑来时激动的脸、鲜血，满世界的鲜血以及医院抢救室门前亮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红色led灯。浓黑的眉毛紧蹙，睫毛扑簌几下，万雅猛地睁开一双眸子直直盯着庄沈灵不放，比起说是被唤醒的更像是被吓醒的。

        “做噩梦了吗？”庄沈灵稍显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揉了揉万雅的脑袋，依旧是一副全权包容的姿态，三年间从来如此。

        “嗯。”万雅不自觉地躲了一下。

        对方察觉到了那一秒万雅的不自然，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只当作没有发现，将香槟金的礼服递给万雅：“刚才有些皱了，所以我让阿姨重新熨了一次，现在换上吧小雅，宴会要开始了。”

        “嗯。”

        万雅接过衣服站起身，对方却没有要离开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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