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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便以长幼为序,由第三女姜宝佩领头,排成一列、战战兢兢地登堂入室,齐刷刷下拜叩头,口称“阿娘万福”。
李氏是个体态清瘦的半老妇人。她已有四十八岁,操劳多年容貌虽已老去,神情举止却还能看得出年轻时的典雅风度。两鬓灰白夹杂,牢牢压着一对鎏金镶珠对孔雀纹银博鬓。除此之外,倒没有插戴许多珠饰。
悬黎也曾大着胆子偷偷想过,李氏身为宗室贵女,容貌气度一看就是得宠的,可这么些年也没见她露出几件像样的嫁妆。可见十王宅、百孙院的日子,未必就有多么好过呢!
磕了头,便齐齐跪起身来,垂下眼帘听嫡母吩咐。这一拜既是问安,也是考校。女子地位卑微,大礼几乎是日日要行的,下跪时轻重、起身时缓急都有许多讲究。她们是世家女,更不能在礼数上落人口实。
宝佩跪得慢了些,叩头便有些匆忙。李氏在上首看得清楚,不悦道:“三娘眼看要出门子了,礼仪还不如几个妹妹娴熟,是觉得杨家来纳了彩,姜家管不得你了不成?”
宝佩年初才许了左金吾卫录事杨重佑为妻。夫婿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胜在人物体面,宝佩隔帘看过,十分称意。
她容貌心性俱平庸,是难在高门里站稳脚跟的。姜诚夫妇商议一番,觉得杨郎官职虽卑但家底丰厚,于姜家也是个助力,便允了这门婚事。
宝佩自觉前程已定,于女课上免不得有所惫懒,今日被嫡母当众点了出来,羞得满脸通红,呐呐不敢分辩。李氏被她这蠢钝样子更助长了几分火气,便唤仆妇:“三女郎礼仪疏略,先打二十板子。”
一声令下,姜宝佩便被拖翻在地。家常小打没有刑凳,一仆妇将她剥了裙裤按跪下,面朝庭院,屁股冲着堂上的嫡母和姊妹。她照着规矩塌下腰身,尽力把臀部抬高,直到魄门和隐私处也若隐若现。另一个仆妇持了板子,扬手便向她臀上打去。
姜宝佩在几个未嫁女中年纪最长,身量也最足,屁股生得丰腴饱满,白花花软乎乎像刚出锅的奶冻。掌刑的仆妇却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顿竹板落得噼里啪啦,不大功夫雪白的臀肉上就涂了一层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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