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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姜氏的丫鬟,你就信了?你的脑子呢?”
“哭什么哭?别哭了!”
“活该!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
谢无忧写完信,一抬头,就见伏在桌上的人,脸上爬满了泪水。
他心中一痛,笔尖颤了颤,落下一滴墨汁,在纸张上湮开。
“芙儿。”有人在轻轻拍她的肩,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哄着,“醒醒,芙儿,醒醒。”
沈清芙懵懵睁开眼,发现视野有些模糊,便眨了眨眼。
一只素净的手,捏着帕子,轻轻擦她的脸:“做噩梦了?”
沈清芙慢慢醒了。
“没有。”她摇摇头,声音有点哑,“梦见我娘骂我。”
这倒不是噩梦,谢无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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