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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若嫣记得，从前皇上每次来仙女姐姐的院子，仙女姐姐只把他当作空气，从不主动搭理他。

        这时候皇上总会把小小的沈若嫣，当作缓解自己尴尬的工具。

        皇上会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问问她最近怎么样，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借此引起仙女姐姐的注意力。

        只不过皇上从未在仙女姐姐面前自称过朕。

        “谢皇上关心。”沈若嫣从回忆中醒来，打起精神，一板一眼地回道，“臣女这次去益州，虽遇到重重险阻，但最终有惊无险，平安归来。”

        “阿嫣，今日叫你过来，是想让你给朕和爱卿们讲讲你在益州的所见所闻。”皇上的声音平淡，让人判断不出情绪。

        好似家中一位长辈，正在询问远游归家的孩子，路上的所见所闻，十分寻常。

        可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却是九五至尊，随便一句话就能把爹爹关进大牢，沈若嫣不敢随意开口，低着头悄悄看了父亲一眼，想从他那边得到一些暗示。

        沈大人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珠左右转了转，表示他也不清楚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若嫣无奈，只好挑了一些自己在益州看到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那些抱着死去孩子不肯撒手的母亲，那些坐在路边绝望等死的百姓，桩桩件件都是平时想都想不到的人间惨象，但沈若嫣只是小心地描述她亲眼所见的事实，并没有加上丝毫自

        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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