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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眼间满是疲惫，老了十岁都不止。

        沈江清的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眼，动了动唇，“阿，阿凌……”

        但厉凌炀却没有任何动容，反而冷漠道，“精神病院去不了，就在这儿好好养着吧。”

        沈江清听到这话，脸色瞬时更白，几乎接近透明。

        “程程，兜兜，该回家了！”

        他答应他们的事，已经做到了。

        “可是现在妈咪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程程得寸进尺，恳求说道，“爹地，能不能把妈咪接回家里面疗养？”

        沈江清刚死寂下去的心，顿时升起了一抹期冀的光芒。

        “不能！”厉凌炀在这件事上态度强硬，没有半点可回旋的余地，“这里有医生护士照顾，你没什么可担心的。”

        程程的眼中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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