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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瘦子已经将盆子一个个从通风口递出去，再将盛满饭菜的塑胶盆一个个接回来。

        唐凌天瞥了通风口一眼，他可以看见杂役那双坑坑疤疤、不少红sE小点的红豆冰恶烂腿。然後看着那双腿，跟着手推车移动，往下一间过去。

        「吃饭了吃饭了。」唐凌天不经意望了说话那人一眼，也是一个今天有一起打他的男人，听旁人似乎叫他作「小沁」。

        王文德、蔡冠甫此时均加入添饭夹菜的行列，唐凌天在想，自己要过去吗？犹豫不决。

        说实在一点志气他还是有的，但那志气是否只是耍脾气？他好犹疑。

        却，光头竟然添了一碗饭，放在报纸的一角，向唐凌天说道：「这碗饭给你。」瘦子小沁等人，都一边扒饭一边随话瞥了唐凌天，用视线斜角去看他。

        「谢，谢谢。」有人招呼了，唐凌天不假思索爬过去，才端起了碗，却又听光头说道：「没准你夹菜，但可以喝汤，饭要吃饱一点，总不能饿着你。」众人喷笑。

        王文德也笑了，还觉得太有趣，一下子喷饭出来，洒落满地。「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忙去清。

        唯有蔡冠甫好似什麽都没听见一般，低头专注地吃饭。

        欺负人有这麽好玩吗？很好笑？却唐凌天霎时间想起，还在念书时，好像也曾这般欺负过同学。

        当时他只觉得有趣，不认为自己欺负他，顶多是捉弄，但这时T会了，才知道那一点也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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