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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月牙儿你怎么还没休息啊...”

        叶芊芊此刻从头到脚乃至她踮着脚尖小步往前挪的动作，全都大大地写着俩字——心虚。

        “嗯。本是想来看看你身上的箭伤恢复的如何，谁知你并不在房中。”无情的语气听不出波澜，把玩着扇子的手微微用力，指节素白发青。

        “多亏月牙儿给的金疮药，我恢复地很好，完全不疼了。月牙儿你呢？好些了么？”

        “嗯，已然无碍。”

        平日里无情语气虽淡淡的听不出喜悲，但也没有这般骇人吧。

        叶芊芊心里发毛，本还想着嘻嘻哈哈地撒个娇把这事儿给揭过，但眼下她完全不敢。

        卧房内只点了妆台前的烛火，又有灯罩笼着，光亮显得有些微弱。

        无情侧身对着妆台，整个人一半被烛火擦亮，一半埋在阴影，微微收拢的眉眼同绷直的嘴角都在压抑着本身的情绪，两人不过三五步的距离愣是被拉出楚河汉界。

        叶芊芊忽地忆起小时候贪玩，常常夜幕落下还不愿归家。

        有次夜里不小心闯进了无人值守的庙宇，白日里一尊尊和蔼神圣的雕像，昏暗中居高临下地朝向她，竟一个个变得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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