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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归巢
「在这里停下就行了,谢谢你。」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辆马车在无人的路边停下,车夫急急忙忙地从前座跳下,到车厢替车内两位大人开门。两个黑漆漆的身影一前一後地下车,其中一个人给了车夫一袋数量可观的钱币。
「谢谢你这麽晚了还愿意载我们到这里来,」说话的大人声音轻柔动听,像是幼时每晚床边响起的摇篮曲,「如今时间已经很晚了,这里的气温又有些低,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好的,两位大人也请小心,晚安。」车夫说完,感激地提着那装满钱币的袋子回到驾驶座上,随着一记马鞭落下,马车往来的路上渐渐离去。今天真是幸运的日子,车夫在心中感恩地想着。他惦惦手中钱财的重量,这样够一家人吃饱穿暖两个月呢,伯恩斯公爵大人特别吩咐要好好招待这两位贵族大人,千万不可怠慢。幸好自己有遵照公爵大人的嘱咐,不然让两位大人不开心了,难保这些钱币只能拿到百分之一呢。
马车忽然颠簸,车夫壮硕的身躯不住跟着摇晃了一下。霎那直冲脑门的疼痛令他无法克制地从驾驶座上跌落下来。自己怎麽会掉下来,是撞着了头吗?他m0了m0自身的後脑勺,却没有见血,也没有撞伤造成的肿块。
脑中却再度响起方才那位贵族大人温雅柔软的声音。
「车夫先生......谢谢你这麽晚还......时间已经......赶快回家.......回家......」
「......那位贵族大人说,回家。」车夫喃喃地说,撑起自己的身躯,蹒跚地回到马车前头的驾驶座,拉起缰绳,催促着马儿前进。不同的是,此时车夫的眼神里已不见清晰,只余一片混沌。
※※※
「所以,我该叫你什麽?」穆赫塔尔走在莱顿身後,探过身子歪头问,「嗓音界的师N杀手?美声魅惑男人的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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