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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外面锣鼓声响，顾谌终于被放开脚踝，顾源直起身：“你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明日我让你重新给你收拾出一间偏殿出来。”

        “什么意思？”顾谌瞥向了他，之前一直紧咬牙齿，现在嘴有些酸，顾源：“就是你重获圣宠了。”

        顾谌平静的点了点头，顾源等了半天没见谢恩，旁边太监没忍住想提醒，被顾源制止了。

        随后顾源离开了，顾谌找了半天，最后想了想直接打碎了顾源的一个花瓶，他原本想着苟活于世，可是一想到自己或许会沦为只知发情的牲畜，倒不如直接死个干净。

        “少君！”

        锋利的瓷片直接割开了他的脖颈，太医闻讯匆匆赶来，连顾源闻言都赶了过来。

        没死成，得知这件事之后，顾谌疲惫的闭上眼睛，谁都不想理会，因为失血过多，他极为容易得就那么睡了过去。

        顾源想跟他说话却见他睡了过去，也不好叫醒他，朦胧的灯光下，顾谌显得忽远忽近，好似如同一团薄薄的雾，他触不到也摸不着。他只能强迫自己盯着顾谌看，好像这样他才真切一些，他的脸白如雪，睫如蝉翼，轻轻一颤，似乎在梦中也睡不安稳。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顾谌梦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叫诸虹，此刻她眼睛猩红：“你想死？！”

        “你以为我会如何？会躺在那床上张开腿给人草？还是摇尾乞怜跪着求你放过我？你觉得我是怎样的？”顾谌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她，诸虹喘着粗气的吼道：“你不能死！你不许死！”

        “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毁了我？”顾谌静静的看着她。

        诸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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