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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境宽手抚在他胳膊上,抓住他的衣服,他觉得空荡荡的,心里空荡荡,那里鲜血淋漓,血液失去了供给,他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徐明非扯动嘴角笑了下,“我真是个坏东西。”
陆境宽抬起手来盖在他嘴上,阻止他在说下去,“这不是你的错,我才是始作俑者,该赎罪的人是我。”
手里的本子没留意掉在了地上,徐明非转身捡起来,举到他面前,“你看看吧,他写了那么多,都是你。”
陆境宽握住他的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我是因为他才选择跟你在一起的吗?”
被气得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声色狠厉说道:“徐明非,我要你跟任何人没关系,你拿这个日记来说服我的行为简直愚蠢,我可以接受你的选择,不会强迫你,但是如果你再自以为是,我不会顾忌任何人,包括徐秀文。”
说完放开他,像是不忍心又捧起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贴在他的唇上,无力至极地轻轻呢喃:“怎么那么傻。”
他把人搂在怀里,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只是用手臂轻轻地圈着,这是他们自确认关系以来最简单的拥抱,单纯得像两个普通朋友间送行时的浅浅告别,不缠绵不热烈。
害怕拥抱太紧,勒到骨肉,不舍得再放开,就当这是一次普通的分别吧,还能有再见之时。
夜来得早了,桥上也亮起了灯,火焰杯的灯像是从夏热过渡到了秋凉,看着不再新鲜,明明才过了没多久竟像是变得暗淡了。
徐明非跟房东退了房子,他做好了再也不回来这里的准备,陆境宽的成熟让他不纠缠地放手了,虽然是他要求的,但还是失落地接受了,他没有时间为自己的爱情伤春悲秋,母子二人第二天乘飞机回了敦煌。
回到熟悉的地方,徐秀文的精神明显好起来,本身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向学校说明情况办了内退。
徐秀文把奶奶的房本交给他,他委托田西挂在中介,虽说有存款,但钱多点总是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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