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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系列五

        缘散一

        在你和陆沉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你们过上了幸福也性福的生活，虽然只是比之前两周的日常生活多了夜生活而已，却好像让你们真正的在一起了，灵与肉的结合让你感到完整。这些天一直在吃的安眠药，原本只能让你睡三个小时就会自然醒，如今在陆沉的臂弯下，你可以睡到自然醒，你看过一个科普文章，里面说到，当两个相爱的人睡在一时，会睡得更安稳。

        一天夜里，在你们嘿咻之后，你躺在陆沉的臂弯里，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你的头发，看着你的眼睛，其中好像有些许担忧，你问他，“怎么啦？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难到是传说中的贤者时间吗？”，陆沉轻笑道：“只是有些担心。”，“担心什么呢？”，“你。”，你没想到他脱口而出的是对你的担心，“担心我什么呢？”，“担心你……不适应。”，“不适应？”陆沉在说什么，不适应什么？和他嘿咻嘿咻吗？不等你问出口陆沉再次开口道：“是我多虑了，你没有不适就好。”，好了，这下轮到你开始担心陆沉了，从兔女郎那次之后你就感觉陆沉好像有事瞒着你，但他总有方法“一笔带过”，或者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决定这次好好说清楚，你直勾勾地看着陆沉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陆沉，你是担心我不适应和你做刚刚的事是吗？”，他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次你要追问到底，缓缓地吐出一个“嗯。”，你继续看向他有些躲闪的眼神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担心这方面，不过我和你一起，很开心，我是说，我和你一起做任何事都很开心，包括在床上，性会让我感觉完整，怎么说呢？情感的升华？这让我感觉离你更近，所以陆，不用担心，有你在我很快乐。”，陆沉看着你久久不言一语，他的眼中有太多东西在翻涌，你看不明白。

        换安眠药后你本已有所好转的失眠又回来了，和陆沉谈完话后的这天晚上你睡得很不安稳，凌晨3:41，你又醒了过来，伸手往陆沉那边摸，想抱着他继续酝酿睡意，但落空的手一下清空了你的睡意。陆沉去哪了？你起身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给陆沉打电话他也不接，奇了怪了，难到他有事情瞒着是……其实他已有家室了！？你开始躺在床上胡想联翩，想了很多个方案，如果是他有什么急事还好，如果是他在外面还有别的爱人要怎么跟他和对方谈，如果是他之前就有爱人或者是妻子，那你又要如何说，万一是陆沉没怎么提过的父亲那边的事情呢？想着想着你越发没有睡意，决定等着陆沉回来。

        出升的阳光落在你的脸上唤醒了你，你惊醒过来，猛地起身看向身旁，陆沉正熟睡着，你轻轻拿起手机，发现居然没有凌晨拨给陆沉的电话记录，难到是自己的梦吗？可你能感觉得到，昨晚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不像梦，那事情就更奇怪了。这时陆沉醒来问你怎么了，你挤出一个微笑说没什么，就是被太阳吵醒了，才早上六点半，陆沉把你抱住示意你继续睡个回笼觉，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力气，你决定暂时不想这件事，等今晚再确定一次，陆沉是不是会每晚都溜走，也不知道是多久开始的，自己睡眠一直较浅，不吃安眠药的话身旁人翻身都会把你吵醒，你决定今晚不吃安眠药，一查到底。

        夜里，你给自己定了四点的闹钟，只有震动，手机在你枕头旁，如果陆沉被吵醒就说定错了时间，就这样你放心睡去。四点震动响起，把你从轻度睡眠中拉回现实，你缓缓伸手，果然，还是空的。心里一下子也空了，失落像浴缸里的凉水，可笑的是你无力起身，将要溺毙在这小小浴缸中。你以为你们就会这样过一辈子，你都看到了这平凡又幸福的日子延续下去的样子，偏偏在你认定一个人的时候，命运又要给你开个玩笑，会像前男友一样吗？人都不可信吗？就算不是脚踏两条船，他有什么必须夜出的事情，你也希望能给你说，你会理解他的，你想靠近他，但他却在你们看似很亲近时推开你。越想越委屈，你讨厌上天的玩笑，你讨厌一个又一个离你而去的人，你讨厌没有安全感胡思乱想的自己，你讨厌这个世界，讨厌在这个世界里活着的自己。你不理解为什么自杀是一件被所有人规劝，厌恶的事，人没有选择生的权利，为什么还不能有选择死的权利呢？你感受到自己情绪开始崩溃，想法又开始极端，你起身去吃了奥氮平和碳酸锂缓释片，顺便吃了安眠药，准备等第二天陆沉在的时候好好和他聊聊。就这样，你在药物的作用下，抱着紧张又难过的心情睡去。

        梦里，你看见了自己，第三人称视角，是没遇见陆沉的你。那天晚上你还是吃了安眠药后喝了酒，在交友软件上给自己有好感的几个网友发了语音问对方睡没，你决定谁第一个回你，你就邀请谁来家里。头像是v字仇杀队的d先生第一个回复了你，你发给他定位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抱抱睡，他回复好，半小时到家，你把门牌号发给他，你怕自己等睡着，他留了门，以便他到了可以直接进屋。半小时后，这位素未谋面的d先生开了打开你的房门，穿着带雨水的皮靴进了屋。是个身材中等，和你差不多高的中年男子，大概三十三岁左右，他把衣服一脱上了你的床，你被声响吵醒，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你才想起你没见过d先生的照片，只是感觉和他聊的很投缘，你看清他的瞬间，全身鸡皮疙瘩立起，一阵寒意涌来，因为你看见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他开始亲你，准确来说是啃你，你用力推开他，说不要亲，你不想这样，让他下床。他却用猥琐的声音质问你，把人叫来不就是想要做爱嘛，还害羞什么，你解释道不是的，抱抱睡的意思就只是抱着睡，你说得很清楚，就算要做也要双方都有感觉，现在你只觉得害怕。“抱抱睡不就是要做的嘛，妹妹，这都不清楚就玩这么大啊？”，“请你下去，我不想和你做爱。”，他突然发起火来，大声对你吼着，问你知不知道大晚上下着雨他打车过来有多麻烦，知不知道他为了过来还洗了个澡，换了新袜子。你忍不住哭了起来，也大声对他吼着，让他出去，不然你就报警了。这时这小人突然笑了起来，他掏出避孕套，拍打在你的脸上得意地说：“我带着套做，又是你邀请我的，你觉得这样报警有用吗？”，你后悔莫及，嘴上骂着这个男人，心里骂着自己蠢，活该。你疯狂挣扎，不要命的对抗他，可他稍微用劲一压，你的双腕就不能动弹了，痛，手腕被叠放在一块压着，骨头隐隐作痛。他一手压着你，一手去掏他下面那恶心的玩意，你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觉得他像条狗，你现在只想把他下面给割掉。痛，干燥的门户被棍子强硬地捅开，你心里直犯恶心，泪水不断的涌出，模糊了你的视线，你大喊大叫，奢望着有人能听见来救救你，你声嘶力竭地对他吼，骂尽了你所有的脏话，而他的抽插没有停过。到最后，你只是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数着上面的格子一共有几个，泪痕干在脸颊两侧，嗓子沙哑，发出一个音节都会扯着痛。事后他提上裤子就走了，你一个人双腿大开，仰头不知道第几遍数着天花板上的格子，直到天微微亮，你才意识到，时间原来过去了这么久，天亮了，该去吃早饭了，还要上班，下午要交的策划表还有一处要修改，对了，昨天说好了要请猫哥和满满喝奶茶，自己要不要也尝尝这次的冬季新品…

        你看着这一幕一幕有些崩溃，因为你什么都不能做，你不能和自己对话，不能冲过去把那男的下面割掉，也不能阻止自己泡在浴缸里等血流尽，两只手上的伤口都深能见骨，浴缸里的你还在用着快断掉的手划着大腿，手臂，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你感觉很乏很乏，原来割腕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只是在手腕上不断割着同一个伤口的时候很痛很痛，看着血飙出来，有一种痛快，酣畅淋漓的感觉，终于和这个破世界说再见了。最后，女孩的微笑滑入血水之中。

        你再次惊醒，感觉手腕真的微微发痛，刚才的梦太真实了。你看向身旁，陆沉已在身旁，他回来了，天空已呈现生蛋黄的颜色。你抱着他的手臂悄悄流着泪，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沉醒来，抬手擦掉你的泪水，他的眼神中全是担忧和心痛，这么真切的神情，也可能是装出来的吗？他问你怎么了，低醇的嗓音让你安心了一些，你说你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很真实，他问你梦见什么了，你说你梦见没遇见他之前，可能发生的结果，很坏的结果。听见这话后，陆沉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问你，“是关于强暴和自杀吗？”，你惊愕失色，陆沉怎么会知道，难到是自己说了梦话吗？还是陆沉真的会读心。在你惊讶的目光下陆沉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抱歉。”，你第一次看见陆沉这么难过，他紧紧抱住你喃喃自语道：“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你感受到一滴湿润的愧疚流到了你的脸上，陆沉居然哭了吗？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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