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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观阵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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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茳承醒时,头还在隐隐闷痛。如今,他被洗去脉系,失去了体内有脉系将养时那非凡的自愈能力,区区宿醉,竟然已经能让他如此难受。这种闷痛,不太好受,仿佛他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张密不透风的膜里,感知、思绪,都被这层膜阻隔,以至于他的反应都变得迟滞。他拥被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之后,陡然听见斜里刺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散漫,却并不柔和,带着一点儿冷意,树叶上的凝霜似的刺人,“醒了。”

        茳承被这声音浸得一激灵,“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雪翼正歪在临窗的小榻上翻书,头也不抬,也不理茳承问出的问题。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书翻过去一页,问道:“昨夜的事,还记得多少?”

        这一句话,将包裹着茳承的膜彻底扎穿、撕开,将昨夜醉酒之后昏沉的记忆猛地拉出来,一幕幕地排在了茳承眼前。茳承彻底僵住,吻、黄璞、烫、泪、自己对二十二年之后的殿下说的话……一幕幕纷至沓来。以凌王的敏锐,怕是早已从他昨夜的异常,不,甚至更早的异常中瞧出了端倪。之所以选择现在才问,只不过是因为昨夜自己的破绽实在太大。

        茳承将心里泛起来的复杂情愫纷纷压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寻常的,缺心少肝的笑,道:“昨夜喝多了,真不记得了。我……”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向凌王递去探寻的眸光,“又冒犯殿下,毁殿下清誉了?”

        雪翼定定地看了茳承一阵,确信他还记得,只是不想再提。最终,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光,继续翻看手中的册子,漫不经心地道:“不记得就算了。”既然不想提,那也不必追问。昨夜,茳承悲凉哀伤又深情的情状做不得假。

        茳承也没有料到今天的殿下这么好说话,竟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登时高兴起来。他兴冲冲地爬起来,披好衣裳趿拉上鞋,手脚并用地挤上小榻,挨着殿下坐下,伸长了脖子去看殿下手中的书。

        看了两三行之后,茳承大惊失色,大叫道:“啊!殿下你怎么还看话本啊?!”

        雪翼面色如常,慢悠悠地又翻过一页。这一页,有色彩十分明快鲜艳的配图,画着一个穿着雪青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正持剑与一只怪模怪样的野兽缠斗。雪翼像是格外喜欢这张小画,甚至多看了几眼,“本王为何不能看话本?”

        茳承抿着嘴唇,一时说不上来话,看雪翼的眼神仿佛知道今天这一刻才真正认识他的凌王殿下。上一回,殿下也经常这样翻书,有各色封皮,有新有旧,他一直以为能让殿下捧在手里的书,总该是些兵法国策修行齐要……之类的,如今看来,那会儿殿下手里捧的,怕都是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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