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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彩头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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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茳承体内脉系已成,再无进食的必要,临唯也乐得清闲,将此前专门做饭的灵傀厨伯给收了回去。没了厨伯叫他吃饭,茳承也乐得躲懒偷闲,一整日,只穿着寝衣散着头发踞在临窗的小榻上翻先前凌王留给他的话本子。看累了就将话本子往脸上一盖,小睡一觉,顺便散了神识去探地底的神脉,摸摸索索的,还真叫他探到了这园子底下,临唯浸养的鼎。他的神识来去都大方,也不避着临唯,临唯虽嫌他烦,但到底也没将他赶开。

        这么混了三五日,茳承终于等来了他的彩头——凌王。

        这么些时日,雪翼也已摸清了茳承的性子,知道他讨的彩头八成还是那事儿,来时连平日里穿惯了的那一身玄蚕锦宫袍都没穿,中衣外头只穿了月白的宽袖长衣,外头披了件雪青的软袍,腰上系着一截淡青色的绞丝绳儿,垂了一对模样板正的穗结。头发也没梳髻,尽数散着,顺着肩头垂落到腰后,闪着珠光的发尾受了阵光惊动,还在轻摇。

        这模样,叫茳承想起上元日时,殿下操控着灵傀与他一同在王都街头乱转时的光景,他一想起那光景,便无端端生出好多柔软缱绻的心思来。他柔柔地抬眼看向殿下,笑道:“我还当,殿下被我要讨的彩头吓着了,不敢来呢。”

        雪翼罕见地,近乎无措地沉默了一下。他确实有些招架不住茳承的缠人和热辣。他并不算重欲,行房事时虽容易叫茳承觉得难熬,但这事儿,也怪不到他,修为到这儿,体质也发生了些变化。这一回,就算茳承不提,他也要找机会给茳承一个稍强些的脉系,不然,照茳承这个要法,早晚被他肏坏了。想到这一层之后,雪翼忽地又开始后悔将“人屠”给了茳承。茳承将这脉系的精度和纯度提升了不少,换言之,他的体质会比以前耐肏得多,那往后,岂不是会要得更厉害?!雪翼闭了闭眼,轻而深地吸了口气,在茳承说出“殿下果然是怕了我的彩头”这种话之前,开口道:“胤州事忙,脱不开身。”

        听见“胤州”二字,茳承不禁纠结了起来,他在想,自己究竟该不该装不知道,然后好奇地多问两句。但旋即,他意识到以殿下的敏锐聪慧,定然早就抓着了他的破绽,只是没用那些破绽拿捏他罢了。念头到这一节,茳承装也懒得装了,歪了身子斜倚到小榻上的大隐囊里,很是不满地道:“难不成胤州的天塌了?叫殿下冷落枕边人这么久。”茳承说着,开始掰手指头算,“将我扔进肴北之后,殿下就被胤州绊住了吧,我在肴北等了半个月!殿下才接我回来。算到今天,殿下已经整整二十天没管我了!”茳承伸着两根手指头,在雪翼跟前晃个不停,受了天大委屈似地道,“二十天,殿下打算怎么赔我彩头?”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中间殿下一面带着我修行,一面玩我那一趟,我也要算的。”饶是没有痕迹当作筹码,但茳承还是将那一回一并摆上了天平,争取能将殿下压得松口答应他过分的彩头。

        见茳承斤斤计较到这个份儿上,雪翼深知今夜不能善了,硬忍下一声喟叹,问道:“究竟是多过分的彩头,才能叫你计较到这个份儿上。”

        听得这一句,茳承便知这是殿下已松了一半的口了,登时高兴起来,直起身来拽了殿下腰头垂下的一截穗结,硬是将殿下拽得朝他的方向走了一步。他抿着唇,脸上烧着一片潮红,眼里热切的春情几乎凝成水光,他紧张地舔了下唇角,低声道:“我……我想让殿下,给我舔……”

        听得这一句,雪翼一怔,旋即明白了茳承口中的“舔”是什么意思。他料到茳承讨的彩头不好相与,但是没料到这个彩头这么不好相与。他咬着后槽牙,深吸了一口气,硬压下了脑中的轰鸣和几乎冲到头顶的翻腾气血,一字一顿地道:“茳承,你就不能,寻思些别的了?”

        茳承红着脸颊,笑得又媚又浪,“就想要这个,殿下给我嘛~”茳承直起身,勾着凌王腰间的丝绳,又轻轻将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这个茳承,是懂怎么磋磨他的。雪翼被气笑了,旋即,他点了点头,道:“除了这个,真的什么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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